#情感微语录#
「原创散文」
在单位的闲暇之时,总会想起老家堂屋里挂着的山水画,总会想起小院里盛开的月季花,总会想起院子外碗口粗的柿子树……
柿子树是我儿时爬高的首选,也正因如此让我记住了它不同时节的模样。
四月的柿树,抽出了嫩绿的枝叶,绿得轻盈,灵动如初。那嫩绿的柿叶似一串串绿色的音符翩迁起舞,是一种新生命的跳动。
到了五月,柿树上开满了乳黄色的柿子花,星罗棋布。当绿色的小精灵长成豌豆般大小的时候,柿花就会扑簌簌随风而落,我们站在柿树下,尽情享受着“柿花雨”。柿子树的枝干十分茁壮,待到夏日时节更是枝繁叶茂,阳光很难从树顶透视下来,它便成了我们乘凉和玩耍的好去处。
八月的时候,柿子已长得天庭饱满,一个个青翠欲滴。这时父亲就会让我爬上树,摘下一网青柿子。父亲教我采柿子的方法别有一番滋味,用装了长柄的网兜轻轻套稳了,用力一抖,柿子就顺利掉到网兜里,一抖一个准,没有半点损伤,卖相很好。若干个青柿子被埋在麦仓里,一大半的青柿子用水煮过后,泡在清水里,做成脆脆甜甜的揽柿。
父亲总会叮嘱我们:半月后再吃。心急嘴馋的我们哪能等半个月呢?往往父母不在家时,小胳膊就伸进麦仓里四处寻找,摸到柿子,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,准备大快朵颐。不等咀嚼就会眉头皱起,连声呸呸,这或许是柿子在惩罚我太过着急,那青涩的滋味直到今天,还记忆犹新。
九月的柿子已卸去了一身青衣,脸颊红润,通体透红,丹霞尽染,昔日硬朗的身体也变得点指可破。等到采摘时大人们会先采下来给我们分吃,我和小伙伴门一人拿一个大柿子,你追我赶,互相追逐打闹,欢声笑语弥漫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。这时父母就会催促着:赶快吃吧,不能放的时间太长。揭开柿皮,轻轻一吸,软滑绵甜的柿液就汩汩流出,流在嘴里,甜在心里。如若柿子还有丁点不熟,父亲就会按照奶奶的吩咐将它们埋在麦杆灰中捂上几天,味道与挂在枝头成熟的柿子一模一样。
柿树承载了我儿时太多美好的记忆。
上周末在宿舍和母亲打电话闲聊,说起了那棵柿子树。母亲说,在我刚出生的时候,是父亲和爷爷商量着,种下了许多果树,有他们亲手嫁接的梨树,有弯腰枣树,还有那柿子树……父亲在一旁搭着话,来年等到柿子成熟给我寄来些,但记得要赶快吃,不能放的时间太长。
离家多时也不在少年的我蓦然回首,又回忆起那颗半生不熟、结成果实却尝不得的青柿子新鲜酸涩;绵软的红柿子,汁水滴滴皆情是岁月的沉淀,还有满满的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