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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20 23:3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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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裴岚初入韦府是在四月的一天。

垂柳依依,繁花吐蕊,京城的花木已如南方一样绿油浓密,微风抚面,燕儿翩飞,四处春意盎然。

下了马车,裴岚的目光扫过门口的石狮,红门,赤金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耀眼,熠熠生辉。

她猛然想起临行前不久父亲对她说的话,“岚儿,你一出生母亲就去世,这些年我总在外奔波,夫人也有自己的子女,爹知道你以前受了委屈。你母亲的娘家是京城的显赫人家,如果在那里有了中意的人家,就让你舅舅做主嫁了吧。”

那是第一次父亲如此耐心地和她说话。也是在那晚,她才得知自己的母亲出身竟如此显赫,是堂堂的京兆韦氏家族的女儿。

上马车时,裴岚望了一眼这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落,终究落了两滴眼泪。

十六年了,除去不懂事的那几年往继夫人和弟弟妹妹的身边凑热闹,其余的时间,她好像就心甘情愿住在这小小的院落里,照料一院子的蔷薇玫瑰,烦了就看书弹琴,累了就看天空飞鸟。

本以为哪天有人会突然想起她来,给她安排一门无足轻重的婚事,悄悄地把她嫁了,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跋山涉水来到京城。

打量着面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宅院,裴岚秀眉轻蹙,轻轻叹了口气。名门望族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?说到底不过是换了个地方,寄人篱下。

裴岚和一路跟随照顾她的吴妈妈,随着府里的小厮沿着抄手游廊往里走,进垂花门,过穿堂,直朝正堂走去,人尚未到,便听闻大院里传来嘈杂的人声。

裴岚跟随小厮停下,只在拱门旁边的蔷薇花旁站定。

但见两名青衣小厮,正按一中年男子的命令,将一少年架上凳子执杖责之刑。男子旁边站了一位中年貌美的妇人,扯着手里的雪白手绢不停拭泪。

细观之下,裴岚心中了然。

这个中年男子正是韦府的一家之主、她的舅舅韦文墨,中年妇人应该是他的妻子,而惹得舅舅如此恼怒正在挨打的人,应该是舅舅的唯一的儿子。

“南康,韦南康。”裴岚听着舅母口中啜泣的声音,嘴边轻轻咀嚼这个名字。

韦南康一张年少的脸棱角分明,肤色白皙,犀利的眼神里透着倔强。他只在板子落下的时候闷哼几声,自始至终微扬着脸,没有丝毫示弱服气。

即便是在挨打,他此刻仍是如此狂傲不羁;年纪尚轻,却依旧昭示自己是个不会随便向人低头的孩子。一丝隐隐的羡慕在裴岚心底弥漫开来。

一场教训儿子的闹剧在舅母的哭泣哀求声中草草结束。亲生的父母,怎么真舍得这样惩罚孩子呢?

即便这样,南康的步伐还是有些不稳,只得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离开。他的清俊的脸在躲过父亲的视线后痛苦立现,嘴边微微抽着凉气,却在路过拱门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,看到了蔷薇花边的裴岚。

她长得瘦小,只穿一件洗得灰白的旧款长裙,随意地挽着头发,面色苍白,嘴唇轻抿,只有一双眼睛,似含了春水一般,似笑非笑打量着他。

他痛得来不及多想,以为只是家里的丫头,只是那双眼睛,让他走了心。

裴岚好奇地继续向他的背影看去,月白的衣衫上隐有血迹。这一顿板子,舅舅着实下了狠心。

这个时候下人才唤她一起去正堂拜见舅舅。韦文墨刚发了火,又怒又心疼,余气还未消,见到裴岚只是打量了她几眼随便问了几句。

夫人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,话都没说上一句,最后只吩咐下人带裴岚去她母亲出阁前的房间住下。

吴妈妈规矩向裴岚请安离去,由府里的下人领去安排住处。偌大的房间只留下裴岚,她细细打量着母亲住过的房间,瘦削的手指划过橱柜桌榻,目光扫过帷幔墙壁,最后落在桌上的一具陶艺娃娃上,红发红唇,憨态可掬。

裴岚忍不住伸手摸上这具陶艺娃娃,唇边笑意乍现,隐隐听见外头参差不齐的脚步声,透过窗户往外望去,正好看见几位仆人拥了舅母往一路之隔的房子里去。

裴岚手里捧着陶艺娃娃,静静地坐在窗边,约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舅母才与众仆人出来离去。裴岚放下手里的娃娃,起身走出门去。

南康正趴在床上,听到门口的脚步声,停了嘴里的低低轻哼,抬起额头,冲着门外问:“谁?”

裴岚轻轻地挪了几步到屋里。

门外春光明媚,南康趴卧的位置正好逆了光,他微翘着下巴,半眯了眼朝她看。

“我叫裴岚,翡衣裴,山风岚。”

时间似随着这清脆柔和的声音停了下来,南康愣了片刻,转而面露喜色:“原来你就是姑母家的表妹。”像是忘了刚刚挨过板子,不经意挪动扯痛了身上的伤,嘴里又低哼了一声,眉毛皱成一团。

裴岚快走了几步过去看他,他痛停了抬眼打量着她。

目光在裴岚的身上转了几圈,南康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你不是已经十六岁了吗,怎么长得这样单薄,像个十来岁的孩子?”

裴岚看着他淡淡地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
“坐下吧。”他说。

裴岚慢慢地他身边,抬头发现了床头挂着的一枝玉箫,通体翠绿,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。

“那是好友的玉箫。”他轻声说。

裴岚面色一顿,伸出的手停在半空,慢慢落下。

南康把她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,吩咐道:“你帮我拿过来,我吹给你听。”

看着裴岚小心翼翼的样子,他笑了,双肘撑床,吹了很短的一曲。

“好听。”暖糯的声音包含了肯定。

“你来试试?”他把玉箫递过去。

裴岚摇摇头,“我不会吹这个,我只会弹几首曲子。”

“那你改天弹给我听。”他眉毛轻皱,应该是又觉到痛。

“好。”裴岚起身将玉箫重新挂上。

“打扰你这么久,你好好休息。”裴岚轻轻往外走,将要出门的时候却冲他转头一笑,“虽然我不是小孩子,但仍然要谢谢你送的陶艺娃娃。”

不知道是裴岚初绽的笑颜还是这简单的一句话,南康一脸吃惊。

那是前几天他去东城集市玩套圈挣下的陶艺娃娃,他实在没人可送,突然想起姑母的女儿要来,便悄没声地将陶艺娃娃放在她要住的屋子桌上。

她竟然猜得出是他送的……

不知是那双犹如同春水似笑非笑的眼睛还是这七窍玲珑的心思,南康第一次对着枕头微怔,心如石子落水,激起清波荡漾。

月色如水,春风撩人,透窗子的树影斑驳婆娑,裴岚关了房门,轻轻扯过柔软的棉被躺下安睡。

第一日,裴岚就这样在韦府落了脚。

2

那日之后,南康总是在白天或傍晚的时候,差屋里侍候的小丫头来请裴岚。

裴岚并不爱说话,很多时候都只静静地坐在他身边,浅笑倾听。

南康初时还有三分拘谨,稍微熟络一点便如话痴一般把自己的事说给她听。讲小时候骑马被踢断了两根肋骨,掏鸟窝被蛇咬,七夕在葡萄架下被蚊子叮的满脸是包,他讲的绘声绘色,她便在一旁盈盈浅笑,

“你小时候都玩什么?”终于有一日,他停下来问她。

“我每日都在看书。”她轻声答道。

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岚:“书有什么好看的,那么多好玩的,为什么只看书呢?”

裴岚淡淡笑笑,“无事可做,左右不过解闷。”

“你都看些什么书?”他继续问。

裴岚低头想了想,才说:“什么都看,左右不过打发时间。”

因为素来身体底子好,不过七八日,南康已经自己下床一瘸一拐地到处溜达,到的最多的地方,就是裴岚的房间。

每次他到了她的房门口,裴岚总会放下手里的书,搀着他进屋,他次次不厌其烦地拿过她看的书翻看几页,不住地感叹:“我如果像你一样,也不会每次都被我爹打。”

裴岚笑着安慰他说:“个人有个人的喜好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,说不定你就不适合去做状元郎,只适合做个将军。”

原来在她的眼里,骑马、练武、自己种种的捣蛋调皮,竟不是父母口中的不务正业。

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南康沉默良久终于问到。

见她只是摇头,又不甘心追问了一句:“你讨厌什么?”

裴岚的眸色幽深,半晌才微微挤出一句:“雷雨天。”

四目相对之时猛然发现他眼中沉淀的心疼怜惜,裴岚自觉地将目光收回去,稍顿后加了一句:“小时候怕。”

不想当夜雷声滚滚,闪电破空。南康自己打着油纸伞,一瘸一拐地推开了裴岚的房门。

彼时的裴岚正蜷腿瑟缩在床榻的一角,面带惊惧,泪痕未干。

南康似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满了胸腔,却挂着笑着对她说:“这样的天睡不好觉,我想下棋又找不到人。”

瘦小的人儿擦干了泪,穿上鞋子扶他到榻上坐下,嘴里嗫嚅道:“我不会下棋……”

南康看着她眸色益发深沉,微笑说道:“没关系,我教你。”

3

半个月后南康身体彻底恢复,每日除了被先生抓住读书,便去裴岚的屋里插科打诨,遇到自己不懂的句子,南康便有意地考校裴岚,裴岚轻言细语的向他解释,心里佩服之意更甚。

两个人时不时一起呆在书房,南康读书,裴岚也坐在一边拿了书卷翻看。

他每每逗她:“不如回了父亲,让你做我的师傅。”一起初她还只是摇头,到后来不似刚来时那般拘谨,总会嘴角含笑持书轻敲他的头,“我只是个女子,哪做的了师傅,少动这些心思,好好读书。”

南康对学业稍稍收心,舅舅、舅母心里安慰。即便如此,南康还是会偷偷地让小厮掩护,带裴岚出去。去城东的集市,去吃最美味的小吃,甚至两人拿砖头去砸路边黄橙橙的柿子,去偷农家地里的西瓜,仿佛将裴岚儿时错过的快乐,都悉数补了一遍。

这一日,南康和裴岚一起来到郊外的马场。

他一个矫健的翻身上马,裴岚站在一旁笑着观看,却不妨南康骑了一圈策马近身之时,一把将她拉上马去。裴岚惊得一声尖叫,瑟缩身子紧搂着他的腰。

马儿狂奔,衣袂飞扬,伴着呼啸的风声,南康朗声对怀里的人说:“岚儿,睁开眼——”

似是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壮胆,裴岚慢慢睁开眼睛。惊觉自己犹如仙人般腾云驾雾,远望碧草晴川,天边晚霞如烟,顿生心旷神怡之感。

一年已过,岁月静好,裴岚长高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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